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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6章 山河易改的终焉一击（第2页）

角落里，被击败后的干柿鬼鲛长长舒了口气，鲛肌在背后不安地蠕动，却被他死死按住。“幸亏……幸亏他没认真对付我。”鬼鲛望着天空中的完全体须佐能乎，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，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威压，让他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冰冷。

宇智波无垢站在完全体须佐能乎的眉心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俯瞰着下方的敌人，声音透过查克拉传遍战场：“现在，你们还觉得有胜算吗？”

巨翼扇动的气流掀起漫天烟尘，武神的双剑缓缓抬起，剑刃反射着阳光，在大地上投下两道足以遮蔽天空的阴影。忍界的格局，在这尊武神降临的刹那，已然悄然改变。

完全体须佐能乎的铠甲在阳光下流淌着冷冽的金属光泽，背部的巨翼缓缓扇动，每一次挥动都带起撕裂云层的强风。宇智波无垢站在武神眉心的查克拉核心中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瞳纹高速旋转，将战场上每一寸波动都纳入感知。

他能清晰捕捉到鼬紧绷的肌肉、带土虚化边缘的查克拉涟漪，甚至能听见远处观战者压抑的喘息——在绝对的力量面前，所有伪装的镇定都显得不堪一击。

“结束了。”无垢的声音透过查克拉共鸣传遍天地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完全体须佐能乎交叉于胸前的双剑缓缓抬起，剑刃划过空气的轨迹留下淡蓝色的查克拉残影，那是足以劈开陨石的力量在凝聚。剑身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，将半个天空都染成青蓝色，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震颤，连光线都仿佛被剑刃扭曲。

宇智波鼬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，他能感觉到那股剑压中蕴含的毁灭性能量，比任何见过的忍术都要恐怖。“须佐·全力防御！”暗红色的查克拉疯狂喷涌，半身须佐能乎在瞬间扩张到极致，骨骼与铠甲的摩擦声密集如爆豆，八咫镜被查克拉推到身前，镜面泛起层层叠叠的光晕，将所有能调动的查克拉都灌注其中。镜面上的古老纹路亮起，这面传承千年的灵器在此刻绽放出最后的光芒。

“木遁·扦插之术！”带土的声音在面具后嘶哑响起，他知道单纯的虚化无法抵挡这种范围攻击。地面突然剧烈隆起，无数粗壮的木质藤蔓从地底疯狂钻出，藤蔓上布满尖锐的木刺，在查克拉的催化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交织成巨盾。这些木材带着白绝特有的生命气息，每一根藤蔓都蕴含着压缩到极致的查克拉，坚硬程度堪比钢铁。木遁巨盾与须佐能乎的铠甲形成双重防御，将鼬、鬼鲛和自己牢牢护在中央。

被捆缚在一旁的干柿鬼鲛咳出一口鲜血，鲛肌无力地垂在身侧，他望着那柄遮天蔽日的巨剑，眼中第一次浮现出真正的恐惧。这种力量已经超越了“忍术”的范畴，那是足以改写战场规则的神罚。

“斩！”宇智波无垢的低喝如同惊雷炸响。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双剑骤然落下，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，只有一道贯穿天地的青蓝色剑气破空而出。剑气边缘闪烁着细碎的查克拉火花，所过之处的空间都泛起细微的涟漪，仿佛连维度都被这一剑切开。

第一道接触的是木遁巨盾。那些坚如钢铁的藤蔓在剑气面前如同纸糊般脆弱，青蓝色的光芒闪过，数十米厚的木盾瞬间被劈成两半，切口光滑得如同镜面，断裂的藤蔓还未落地就已化作飞灰。带土闷哼一声，面具上瞬间布满裂纹，操控木遁的查克拉被震得逆流，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面具边缘。

下一秒，剑气撞上了八咫镜。“嗡——”刺耳的嗡鸣声传遍战场，八咫镜的镜面剧烈震颤，青蓝色的剑气与镜面的防御光晕碰撞，爆发出刺眼的白光。镜面上的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，鼬的身体剧烈摇晃，须佐能乎的铠甲开始出现裂纹，暗红色的查克拉如潮水般流失。他能感觉到八咫镜的防御在崩溃，那股剑压透过镜面传来，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腾，视线开始模糊。

“咔嚓——”清脆的碎裂声响起，八咫镜的镜面终于出现第一道裂纹，紧接着裂纹如同蛛网般蔓延。鼬猛地喷出一口鲜血，暗红色的须佐能乎在剑压下寸寸收缩，铠甲碎片如同流星般散落。

就在防御彻底崩溃的前一刹那，带土的左手抓住了鼬的肩膀，另一只手伸向重伤的鬼鲛。“神威！”掌心的黑色漩涡爆发出强烈的光芒，空间在他们身前扭曲成漩涡状的裂隙。“走！”带土嘶吼着将两人推入空间裂隙，自己则在最后一刻转身，面具后的写轮眼死死盯着那道斩来的剑气，身体随着裂隙的闭合而消失。

他们消失的瞬间，青蓝色的剑气彻底突破了防御。没有了阻碍的剑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横扫而出，首当其冲的是周围的山头。最前方的山峰在剑气中无声地断裂，巨大的山体如同被无形的巨刃切开，上半部分沿着光滑的切面缓缓滑落，紧接着被剑气余波震成碎石。这只是开始，剑气如同狂风扫过麦田，一座座山峰在青蓝色的光芒中接连崩塌，岩石与土壤被狂暴的查克拉撕碎，化作漫天烟尘。

原本连绵起伏的崇山峻岭，在这一剑之下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痕迹。剑气掠过的轨迹上，所有高于地面的物体都被夷平，巨大的山谷被硬生生填平，河流被截断改道，裸露的岩层在查克拉余波中冒着白烟。等到烟尘缓缓散去，战场中央出现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平原，原本的地形地貌被彻底改写，只有远处残留的山峰断壁还能证明这里曾是险峻的山地。

宇智波无垢站在完全体须佐能乎的眉心，望着空荡荡的战场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中没有丝毫波澜。他能感觉到那股剑势消耗了大量查克拉，须佐能乎的铠甲上泛起几丝不稳定的涟漪，但这足以让敌人明白双方的差距。

神威空间内，带土、鼬和鬼鲛重重摔落在扭曲的地面上。空间内的乱流将他们掀翻，鼬捂着胸口剧烈咳嗽，嘴角不断溢出鲜血，八咫镜的查克拉反馈让他的手臂暂时失去了知觉。鬼鲛趴在地上，沉重的呼吸声如同风箱拉扯，刚才那一瞬间的剑压已经震伤了他的内脏。

“咳咳……好险。”带土摘下面具，露出右半边布满疤痕的脸，写轮眼还残留着刚才的惊惧，“那家伙的力量……已经不是我们能应对的了。”他望着空间裂隙消失的方向，背后渗出的冷汗浸湿了衣服。刚才再慢一秒，他们就会和那些山峰一样化为碎片。

鼬闭上眼睛，胸口的剧痛让他难以呼吸，但眼神却异常清明：“完全体须佐能乎……还有永恒万花筒……他的瞳力已经超越了历代宇智波。”他知道，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，对方只是在玩弄猎物。

战场外的烟尘中，纲手扶着摇摇欲坠的自来也，两人望着那片被硬生生削平的平原，脸色惨白如纸。刚才的剑气余波扫过观战台边缘，将一块巨大的岩石劈成粉末，那种近距离感受到的毁灭气息，让他们至今心有余悸。“山河都能被一剑改写……这已经是天灾级别的力量了。”自来也喃喃自语，眼中充满了无力，“火影之位……确实不用争了。”

漩涡鸣人瘫坐在地上，九尾在体内发出低沉的咆哮，那是源自本能的恐惧。“太……太强了……”他望着远处那尊依旧矗立的蓝色武神，握紧的拳头微微颤抖，“这样的敌人……真的能战胜吗？”静音轻轻拍着他的背，却发现自己的手也在发抖。

宇智波佐助站在原地，双脚如同灌了铅般无法移动，瞳孔中只剩下那道贯穿天地的青蓝色剑气残影。他一直以为自己的成长足够迅速，以为追上哥哥的脚步就能复仇，但此刻在完全体须佐能乎的力量面前，他才明白自己的渺小，紧握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，渗出血珠也浑然不觉。

宇智波无垢散去了完全体须佐能乎，庞大的查克拉如同潮水般退去，只留下空气中残留的能量波动。他望着被改写的平原，黑色风衣在风中飘动，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缓缓闭合。这场战斗没有赢家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——属于宇智波无垢的时代，已经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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