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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5页）

但王成立马明白了：肯定是肚子太痛了，痛到极致，声音都变调了。

他不敢再打扰她，生怕加重她的痛苦。

“好好休息，老婆。”他匆匆说了一句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
电话挂断后，王成依然心神不宁。

他想象着乐瑶一个人在陌生的酒店里，忍受着剧烈的腹痛，身边却没有一个人照顾，内心充满了愧疚。

他甚至开始痛恨那个所谓的学术会议，如果不是这个会议，乐瑶就不会离开他，就不会受这份罪。

第二天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王成的手机又响了。他几乎是秒接，看到屏幕上又是乐瑶的视频请求。

这一次的画面，让王成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
视频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，四周是白色的瓷砖墙壁。

镜头是仰拍的，手机似乎被放在了地上某个位置。

画面里，只能看到钱乐瑶的脸和一部分肩膀。

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和脸颊上，整张脸潮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，比昨晚更加严重。

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，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，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。

她的嘴巴微微张开，像是在大口大口地呼吸着，却又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
“老婆？你在哪儿？在厕所吗？”王成焦急地问。

“嗯……”乐瑶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单音节，没有睁开眼睛。

“你怎么样了？肚子还痛吗？是不是在拉肚子？”王成的心都揪紧了。

就在这时，电话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。

“啪……啪……啪……”

那声音很有节奏，沉闷而有力，像是有人在用力拍打着什么湿润的东西。紧接着，又传来一阵“噗嗤噗嗤”的溅水声。

王成想象着妻子正坐在马桶上，忍受着肠胃炎的折磨，腹泻得非常严重。

“天哪，老婆，声音怎么这么大？你是不是很严重啊？”他心疼地问。

听到王成的话，乐瑶紧闭的眼角，突然滑下两行清泪。

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，嘴巴张得更大，像是在无声地哭泣，又像是在承受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巨大痛苦。

“对……对不起……老公……”她的声音破碎而颤抖，“让……让你……担心了……”

王成还想说些什么安慰她，突然，电话里又传来一阵更加激烈、更加急促的“噼里啪啦”的声音，伴随着更响亮的溅水声。

画面里，乐瑶的身体猛地向后一仰，似乎撞到了身后的墙壁。

她的双目圆睁，瞳孔在一瞬间放大，然后又紧紧地闭上。

她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，却又在下一秒被一股更强大的力量贯穿。

“不……不行了……”她用一种近乎崩溃的、带着哭腔的语调喊道，“老公……又……又来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她的话音未落。电话里的声音瞬间变得非常非常小，模糊不清，像是隔着厚厚的墙壁传来，难道是妻子不小心把手机话筒捂住了？

王成只隐约听到，妻子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、既像是痛苦又像是解脱的、尖锐而高亢的音调，喊出了一句几乎无法分辨的话。

那音调……那感觉……有点像是……

“啊?……好……舒?服?……”

然后，视频通话戛然而止。屏幕瞬间变黑。

王成举着手机，呆呆地愣在原地。

“舒服？”

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。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。怎么可能？拉肚子拉到快要虚脱，怎么会喊出“舒服”？

不过，王成很快就明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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