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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宋王忽然没了声，瞪大双眼看着谢疏狂，看着这个名扬天下的卧龙先生，像是从来没有看清过这个人一样。

他，帮他他们，是为了那个女人？

那当初父皇再三请他出山，什么君臣佳话，都是假的？

“不。不可能，不，不……”

小宋王连连摇头，可随着一刀一刀刮下来，他终于认知到，谢疏狂，是真的想要他赔命。

“谢先生，谢先生我错了，我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，我封她。我厚封那个女人，不，顾奴颜为后可以吗，求求您放过我！”

小宋王不断哀求着，他期待着谢疏狂只是因为他不听话而发怒。

谢疏狂轻笑一声，只是那笑不带丝毫温度。

“太迟了。”

她已经死了。

除非她能复活，否则，谁也救不了宋国。

奴颜，我拿整个宋国给你陪葬，你可满意？

小宋王挨了一刀又一刀，他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渐渐流逝，他终于绝望。

他抬头，癫狂的朝着谢疏狂大吼：“你这个疯子，疯子！你这么爱她，她又不爱你！她已经死了，她那么下贱，只要谁有权谁就能睡她，这么脏的人，就只有你喜欢。”

“你还没尝过她的滋味吧。”小宋王邪笑，“她一身肌肤雪白，摸起来像绸缎一样，啊还有……”

小宋王努力搜刮自己脑海里对奴颜的印象，话还未尽，胸前赫然插入一把利剑。

鲜血从胸口，从嘴角，潺潺流下。

他终于得到了解脱。

谢疏狂一脸狰狞从轮椅上起身，狠狠将身旁的剑刺入小宋王胸口。

仿佛觉得自己刺得不够深，他使出全身力气将剑又往前送了几分，直到再也不能推动。

“你，不配。”

若是能重来，他再也不会把她交给别人。

若是能重来，他一定早早遇见她，不会让她像个货品一样被人在权贵之间送来夺去。

眼前的黑暗袭来，谢疏狂看见周围众人惊恐的神色，带着深深的懊悔坠入无边黑暗。

寒冬腊月，刺骨的冷风从破洞的窗户里灌进来。

奴颜冻得打了个哆嗦，她猛地睁开眼睛。

她不是，死了吗？

奴颜有些恍惚，映着月光，她将屋里的摆设看的一清二楚。

整洁的桌椅，零散堆在角落的树枝，黄土都没填平的地下，看上去依然很干净。

尘封的记忆纷至沓来，她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起身冲到水缸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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