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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章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交个女朋友（第3页）

针扎了进去，两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
宽大的落地窗下的璀璨灯光依旧，甚至因为过年，色调更丰富了一些。沈徽林没有注意到这些变化，她病了好几天，没怎么离开项明峥卧室的那张大床。

闲云潭影，物转星移几度。多少年后，沈徽林也会想起几个瞬间。

印象最深的不是初见，也不是分分合合的纠缠。她记得在那个天将亮不亮的早晨，他站在她公寓楼下，说觉得她会害怕，所以来看看。

他将她带回了公寓，她吃不下任何东西，他也曾洗手做羹汤，寸步不离的照顾。

-

住进公寓第四天，沈徽林好了大半，活动空间从卧室拓展到客厅。

项明峥的这处公寓选得很好，位于市中心，周围永远热闹繁华，又因为楼层很高，不受打扰独得一份宁静。

项明峥谈完事情回来的时候，沈徽林坐在离落地窗几米远的地毯上，修剪一盆长岔了的绿植。

听到脚步声，她回头看，露出一个清澈明媚的笑。

阴霾和求不得的痛苦一扫而空，她又恢复了很久以前的样子，举着盆栽问他：“好不好看？”

项明峥走进去，在她旁边的沙发里坐了下来，“好看。”

沈徽林低头，又剪掉了几个枝条，“你之前问我新年愿望······”

项明峥拿着杯子，掀眸看向她。

沈徽林看着他漆黑的眼眸，声音轻柔，“新的一年，我想要谈一段恋爱。”

项明峥握着杯子，喝水时喉结滚动。移开杯子，他问：“初恋？”

沈徽林将剪下来的枝条收拢到一边，光影下纤长的睫毛是浅淡的棕色，“当然不是，初恋早分好几年了。”

项明峥倒有些意外，对她的前男友起了几分好奇心，“怎么就分了？”

这话姜琦也问过。

沈徽林将花盆放在地上，转向项明峥，仔细回想了一下，“不合拍吧。”

项明峥“嗯”了一声，“性格不合适？”

她这样的性格脾气，一个正常男人，有了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。

沈徽林垂眸，“不是性格。”

不是性格，那还有什么不合拍？项明峥视线一顿，看着沈徽林。

都是成年人，很轻易就能联想到，他生出几分促狭的恶意，冷冰冰道：“他不行？”

冰冷中还带着几分奚落。

沈徽林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承认，还是该否认。前男友不是不行，分手是因为两人在家里看电影，他突然亲了她，又带着她的手按向肿胀的部位。

十几分钟之后，沈徽林洁癖作祟，跑去卫生间洗手。前男友就站在卫生间门口看她，看着看着突然生气了，又觉得没意思，清清冷冷的白月光适合远远看着，凑得太近似乎都是对她的亵渎。

那天沈徽林看着他发脾气，又听他道歉，他说她没一点儿做女朋友的样子。这段感情莫名就结束了。

她性格随和好相处，但其实骨子里带了一些距离感，很少主动。前男友总觉得牵她抱她都得事先征得同意，否则就是冒犯。但凡他有项明峥三分掌控力，都不至于走到分手这一步。

沈徽林摇摇头，不想探讨这个问题，转而问：“你歧视初恋吗？”

项明峥听到她的用词，轻声笑了下，说不上歧视，只是初恋对别人来说应该很特别。

他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，不觉得自己能负担得起那份意义。

如果当时知道她完全没有经验，在迪士尼结束烟火秀之后，他可能根本不会动她。

项明峥眼底平静，视线下移看着沈徽林。

她迎着他的目光，“我申请到了交换生名额，开学就要去美国了。”

项明峥眼底微动。

沈徽林说：“所以，你要不要考虑交个女朋友？”

项明峥转头看向另一边，侧脸清俊冷漠，半晌又转了回来。他身体前倾，冷笑一声：“林林，你玩儿我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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