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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说,容枝枝就是要打陈婆子,也该给自己这个婆母留几分面子,在其房中收拾才是,怎还在院中公开处刑?
婆子忙是给覃氏顺气:“夫人息怒,莫要气坏了您自己的身子......”
丫鬟跪在地上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覃氏好不容易顺下气来,黑着脸道:“她打完了人,也不给老身送回来?”
丫鬟小声道:“那边的玉嬷嬷说,世子夫人身体不适,先休息了,今夜有雪,让陈婆子趴在院中冷静冷静。”
覃氏:“欺人太甚!真是欺人太甚!你们,去!把陈婆子接回来!她打了我的人不算,还要把人晾在院子里,等到明天早上,人还能有气吗?”
婆子忙是应了一声,遣人去把陈婆子抬回来了。
奴才们回来之后,还支支吾吾地与覃氏,禀报了陈婆子说的那些叫世子夫人道歉的轻狂话,最后道:“玉嬷嬷叫奴才们学给夫人您听的,说世子夫人也不是无故动得手。”
陈婆子却是哭着,口齿不清地哭诉:“夫人,老奴都是为了您啊!”
“是世子夫人说自己病了不肯来,老奴一时间生气了,才与她争执了几句,一时间没有注意分寸。”
“可不管老奴说了什么,您总归是她的婆母,她不该不来侍疾啊!您说是不是?”
覃氏听完之后,火冒三丈。
指了另外一个自己看重的婆子,吩咐道:“你过去问,容氏是不是真的不肯来!告诉她,若是这一回我头疼她不来,往后她再也不用来了,我就是死了,也不用她再给我按头。”
钱婆子点点头,忙是出去了。
这一回钱婆子回来得倒是快,禀报道:“夫人,世子夫人还是不肯来,说得是一样的话,说她手没力气!”
覃氏不可思议地道:“难道你没有把我威胁的话,说给她听?没叫她知道,此番不来,日后想侍疾都没机会?”
钱婆子:“说......说了呀!世子夫人说如此也好,她也觉得还是找更擅长些的人伺候您妥帖些,还有,还有......”
覃氏压着火问道:“还有什么?”
钱婆子:“不知道是不是老奴的错觉,老奴觉得,在老奴威胁她您再也不要她侍疾的时候,世子夫人险些笑出声,瞧着......像是捡了什么便宜,高兴得很,但她很快又忍下去了。”
覃氏听完开始发晕,原本就很疼的头,登时更疼了:“这个小贱人!真是个不识抬举的贱人!她还真的以为,我非她不可吗?”
“去找人!找其他人来给我按头,侯府没有,但偌大的一个京城,难道真的找不出比得过她的人不成?”
先前是自己的丫鬟婆子,一个都不如容枝枝,但覃氏相信外头肯定是有比容枝枝厉害的,决不能让这个小贱人得意上了!
钱婆子:“是!”
长寿苑这边忙活了大半夜,来来回回找了好几个大夫,还找了两个在京城颇有盛名的按摩女博士,可覃氏还是觉得没有什么用。
竟还是丝毫比不得容枝枝的手法,按了半天还是疼,根本没缓解多少。
覃氏生了大气,骂道:“你们有什么用?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!按个头竟然还不如我的儿媳妇!滚滚滚,都给我滚!”
那两名按摩女博士也觉得挺窝火,偏生的是对方是侯夫人,也是顶撞不得,只得黑着脸离开,想着自己以后再也不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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