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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……顾帅究竟是俺嫂子啊？还是俺姐夫？

把顾帅送进候机室的时候，既没有吃不完要不完的缠绵，也没有依依不舍泪洒襟，两个人都很理智，说着些贴己的话，停不下的嘱咐，但是神情都淡淡的，只有眼底压着浓浓的情感。

李业在旁边的存在感很低，一边用狗粮当零食，一边将视线在温煜和顾帅的脸上绕，绕来绕去的，最终确认，这两个人显然不是闹着好玩，他们是真的在乎对方，深深地爱着彼此。

莫名的有点嫉妒。

应该差不多的年纪，但是哥哥却把爱都给了别人，哪怕他一开始对这段兄弟情没什么期待，可不代表亲眼看见的时候，那种莫名生出的，“我有一个哥哥，他本应该对我很好”的念头一个劲地涌出，连带着嘴里都酸酸的。

……

顾帅上了飞机，温煜也没走，而是跑去铁丝网的外面站了一会，躲着人抽了两只烟，一架架的飞机飞起又落下，两只烟抽完，看看时间差不多，温煜就将视线落在了跑道上，注视着一架飞机在跑道上起飞，消失在蓝天的尽头。

“哥……”李业忍不住的想要开口，他觉得便宜哥哥这个时候的表情很落寞，眼底都是浓浓的牵挂，和无处安放的不安。

对温煜，他的心情是复杂的。

不喜欢，毕竟是母亲前一次婚姻留下的孩子，他的感情洁癖更希望母亲和父亲从一而终。喜欢，是因为温煜的学习真的太好了，好到他连嫉妒都做不到，总是在默默幻想，自己有哥哥那么聪明的脑袋，可能就不会读那么一个没有前途的大学了吧？

所以自从来到帝都，他就一直在观察温煜，试图去了解他，然后找到自己的真正的定位。

初见的冷漠，再见的自信，直到如今的无助，短短两天的时间，颠覆了他记忆里那个永远畏缩在角落里，只知道学习的哥哥形象，更加的鲜活了，也更加的让人难懂。

他想……或许说，他从来没想过，他对这个哥哥，竟然是有点惧怕的。

温煜收回视线，看都没有看旁边的李业一眼，只当人不存在一样，转身就往停车场走去。

李业安静地跟在身后，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，存在感很低。

上了车，李业终于鼓足勇气，想要和温煜说话，他的手机就响了。

“妈。”接起电话，李业开口。

温煜的眼眸垂下，将汽车引擎发动了起来。

就像和温煜说话一样，对方对自己的小儿子显然也缺乏足够的耐心和尊重：“你酒醒了？你个死兔崽子，敢在外面喝酒打架了？还给我闹到了警察局去！要是在家这边，你让我的脸往哪放！真是一点都不省心！”

李业不耐烦：“有什么事，你说，能别吵吗？”

这句话就像一勺水倒进了热油里，对面突然间就炸开了：“你说什么？你嫌我烦是不是？我不关心你我管你去死啊！我不管我给你打什么电话，让你在外面自生自灭就好了，我这辈子都不需要担心！你是不是长大了，翅膀就硬了？做错事了，还不准我说你两句？其他的人我管他去死！我费什么口舌……”

“其他人”温煜，面无表情地开着车，将车拐出了停车场。

李业的电话声音大，母亲的声音又特别的尖利，他听的一清二楚的，免不了在心里冷笑。

都是骂人，都是教训，显然大儿子是真的教训，小儿子却满满的都是爱。就这样，就这么一个家庭，这样的妈，他有什么好眷恋的呢？既然没有存在的必要，就不要来找他，如今一边不喜欢自己，却又一边把小儿子塞过来沾光，这就是差距啊！

好在自己还有顾帅，要是换了一年前，估计这一会儿就会伤心死了吧。

母亲电话里教训了李业一通，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，雷声大雨点小，随后便是春风化雨，仔仔细细地叮嘱，做尽了慈爱母亲应该做到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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